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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被非礼是什么意思(梦到差点被非礼是什么意思)

时间:2022-03-26 15:00:07 浏览:46次 作者:用户投稿 【我要投诉/侵权/举报 删除信息】
梦到被非礼是什么意思

本故事已由作者:有只蜻蜓,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今天晚上我请客,吃饭唱歌蒸桑拿,一条龙服务,走不走?”

蒋窈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了关西一眼,“呦,你还挺舍得啊?”

“那可不,姐们儿最讲义气了,你不是刚恢复单身吗,让我带你好好快活一把!”

顾忌着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关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话讲得过分露骨,只是在话音落下的时候疯狂挤了挤眼睛。

“怕是快活不下去了,”蒋窈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又不是单身了。”

“什么?”关西瞳孔地震,“你这分手才一个星期吧!你不要告诉我,你又跟姓梁的复合了!”

关西的声音似有回音,在光洁的墙壁上撞得“咣当”响。

蒋窈还没回应,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某人倒先忍不住了。

“呃,不好意思……是我跟老板表白——她答应了。”

关西瞠目结舌地看着开口的年轻小帅哥,这人刚才一直捧着个文件夹站在边上,不显山不露水的。

开口就给她来了个灵魂暴击!

蒋窈也跟着摊了摊手,“爱情来了我也没办法。”

女总裁分手一星期后,奶狗助理来深情表白“给我个机会”

关西的表情五彩斑斓了好一阵儿,最后憋出来一句:“是我白担心了,不过你这爱情也够牛的……再来快点都是日抛了吧?”

关西说话向来直肠子,蒋窈早就习惯了。

但就怕有人不习惯。

程西澳现在虽然算是她男朋友了,但这人的脾气秉性她实在所知甚少,万一等会吃醋了跟她闹。

——那真是烦都烦死了。

于是她朝关西使了个眼色,又对着程西澳摆摆手,“宝贝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点私事。”

好在“宝贝”并没有不识好歹地继续赖着。

他点点头,放下文件夹,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关西抬了抬下巴,“这人是谁啊?”

“新来的实习生。”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蒋窈又重复了一遍,“不要一惊一乍的嘛,吓着我了。”

“是你吓着我了好不好?”关西越来越搞不懂蒋窈的脑回路了,“你不会是被刺激傻了吧?”

蒋窈没急着接话。

刺激肯定是有的。

毕竟她和梁囿也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了,从刚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的相看两厌,实在占去了她人生里的太大篇幅。

他们早就该分开了,可巨大的沉没成本总是让她犹豫。

直到,等来了背叛。

狗男人走的时候还挺得意:“瞧好吧蒋窈,除了我,谁他妈也忍不了你的怪脾气,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回答他的是一本擦着头皮而过的书——《活着,你得少说话》。

蒋窈知道关西在震惊些什么,“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不就是跟自己的实习生谈个恋爱吗,你这表情,好像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这又提醒了关西。

她仔细回想了刚才那个小帅哥的长相,面容逐渐变得惊恐,“他成年了吗?”

蒋窈微笑,果断翻了个白眼。

2

程西澳当然成年了。

他确实是蒋窈招进来的实习生,刚来不过一个月。

人家都是立志搞事业,这人胆子就比较大了,他想搞老板……

蒋窈分手的那个下午,为了庆祝终于剜掉了生命里的一块毒瘤,大张旗鼓地请了所有员工喝奶茶。

程西澳就是这时敲门进了她的办公室的。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直白,这人甚至连个迂回的客套都没有,上来就问她道。

“老板,你是分手了吗,那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蒋窈见惯了大场面,在这种离谱的情况下仍然稳坐如钟,“哦?”

“我很喜欢你。”

蒋窈心里嗤笑一声,确定是喜欢她,而不是想少奋斗几年?

“你知道一般情况下,打老板主意的人,都会有什么下场吗?”

程西澳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耳朵却诚实地红了起来。

蒋窈从一旁摸出实习证明的模板,在上面写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想跟你计较,说吧,准备哪天离职?”

“我不想离职。”

“那你想干什么?”蒋窈抱着臂睨着他。

男生再次抬起头,迎上蒋窈嘲讽的视线,躲了躲,又壮士断腕般望了过来,“我想跟你谈恋爱。”

“我前男友刚出轨。”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程西澳道。

“我对太小的男生没兴趣。”

“我不小。”

蒋窈挑眉,油盐不进啊。

她撑起下巴,看着程西澳佯装淡定的样子,恶趣味不知怎么就冒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实话告诉你,我喜欢有能力、长得好,身材好的。”

“我……”程西澳顿了一下,开始解自己的纽扣,直到露出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可以吗?”

这点状况哪能唬得住蒋窈。

她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求包养求到她头上。虽然她平时是强势了一点,但行为做派还是挺正直的吧?

真是石破天惊第一回啊。

也许是程西澳长得太过乖巧,蒋窈对他的好奇居然大过了把他当成变态扫出去的冲动。

她故意招招手,“我看不清,你过来点。”

——程西澳又照做了。

蒋窈这才慢悠悠地伸了两根指头,轻轻搭在他小腹上,问道:“你抖什么?”

“没,没抖。”

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滑稽,还有些离谱。蒋窈觉得自己多少得有点大病,才有闲心在办公室逗一个毛头小子。

不过这个男生也真的奇怪,明明都紧张成侍寝前的安陵容了,却还死鸭子嘴硬地在这毛遂自荐。

“你是不是挺缺钱的?”

程西澳闻言,眼神有些受伤,“我不缺钱,你放心,我绝对没打什么歪主意。”

蒋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刚想拒绝,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地蹦出那一句“等着孤独终老吧你”。

于是到口的话在舌边滚了一圈,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变了意思。

“真喜欢我?好吧……我今天心情好,就给你个机会。”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想跟我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你必须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蒋窈和程西澳约法三章:

谈恋爱可以,但由于是办公室恋情,必须保密。

蒋窈可以随时终止这段关系,只要他们分开,程西澳必须立刻从这里离职。

程西澳应该尽到一个正常男朋友的责任,但正常男朋友应有的福利,要看蒋窈的心情给予。

“你同意吗?”

但凡长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份极其“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程西澳却想也没想地答应了。

蒋窈碰上他指尖的时候,他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缘故。

“那就多多指教了,小男朋友。”

3

自从关西见过程西澳以后,就总是给蒋窈分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男子为走出失恋阴影网恋,萝莉女友摇身一变成七旬老太!”

“知人知面不知心,女企业家被男‘小姐’骗财骗色。”

“女子与男友同居半年,意外发现对方使用假身份证,野王哥哥真实年龄仅18。”

……

蒋窈不得不佩服,究竟是怎样的大数据,才能把这些奇葩东西凑在一起推送给关西,然后给了她荼毒自己的机会。

她知道关西在担心什么。

蒋窈起初也有过类似的顾虑,程西澳和她在一起,财和色,肯定是图一个的。

后来蒋窈一想,要是图财,只要把她哄开心了,花点小钱也不是问题。

要是图色……就程西澳这长相,她也完全不吃亏。本来就是玩玩,又何必弄得那么严肃呢?

况且,程西澳一直严守着和她的“约法三章”,体贴听话得不得了。

这么好的小情人,别人打着灯笼估计都找不到。

她要是再怀疑这怀疑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晚上,蒋窈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捏了捏鼻梁,疲惫地伸了个懒腰,人还没从椅子上起身,毛玻璃门就被轻轻扣了两下。

“请进。”

门向内推开,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

程西澳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近,“累了吧,喝完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我看你办公室的光暗了,就猜你可能是做完工作,熄了哪盏灯。”

观察还挺细致。

蒋窈没接他手里的牛奶,故意道:“上班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不喝甜的。”

“我没有走神,”程西澳赶紧补充道,声音也越来越低,“现在是下班时间了,我也没放糖……”

蒋窈颇为意外地抬了抬眉梢,“研究过我的喜好?”

“也不是研究,”程西澳摸了摸耳尖,似乎有些羞赧,“可能哪天听你提起过,我就记在心里了。”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蒋窈一颗心是如沐春风。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好吗?

不像梁囿那个臭男人,连她的生理期都记不住,还大言不惭道:“我每天要记那么多事情,你就不能体谅我一点?”

以前蒋窈总跟关西吐槽,恋爱就是用来下头的。

但她现在明白了,让人下头的不是恋爱本身,而是没给过她一点美好体验的那个人。

蒋窈喝完牛奶抬起头,就见程西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你这里……”程西澳指了指唇边。

也许是说不清楚,他下意识般伸了根手指过来,轻轻触上了蒋窈唇边的皮肤,替她抹掉了晕开的唇釉。

下一秒,两个人一齐愣住了。

程西澳收回手,看看蒋窈又看看天花板,手足无措得好像犯了多大的错误。

蒋窈一时间也有些没回过神,平时哪有人敢这样对她?这跟在老虎嘴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但那一瞬间,被程西澳碰到的皮肤居然像触电一样,细小的电流一路噼里啪啦传递到心脏。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蒋窈赶紧摇头,企图恢复自己的女霸总人设。

“干什么啊你,明明是你主动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还一脸被非礼的小媳妇模样?”

程西澳整个人更显局促了,“你,我,你……你的嘴巴好软。”

蒋窈:“……”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程西澳,她毫不怀疑这个人是在调戏自己,并且绝对会立刻、马上一高跟鞋蹬上去。

但偏偏这个人是程西澳。

她眼里没有一点花花肠子的程西澳!

4

转眼又到了周五傍晚,蒋窈照例给部门开会。

程西澳好像终于找到了能光明正大看她的机会,一双眼睛跟聚光灯似的,蒋窈走到哪里,光就打到哪里。

那个崇拜又专注的样子,莫名让蒋窈想到了邻居家那只傻乎乎,只会对着她吐舌头的哈士奇。

散会后,一行人陆续离开,蒋窈却并不着急走,而是坐在那淡定地整理文件。

果不其然,没出两三分钟,程西澳又去而复返了。

他关上门,走到蒋窈身边,犹豫地问了一声,“忙着呢?”

“不忙,”蒋窈放下东西,气定神闲地捋了捋头发丝,“就知道你有话想对我说,专门在这等着你呢。”

程西澳实在是太好哄,闻言,眼里又流出了那种惊喜的波光。

“真的吗,我,我想请你去看电影。”

吃饭电影压马路,据说是年轻人谈恋爱三件套。可蒋窈自认不是什么少女心爆棚的小年轻了。

她不感兴趣,也没着急发表意见。

程西澳没得到回应,似乎有些失落,额前的碎发都显得蔫了吧唧的。

“我知道你答应的可能性不大,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看,你忙你的就好了。”

唉,小可怜。

明明眼巴巴就盼着一句答应的话,却还口是心非地展示着自己有多善解人意。

蒋窈开始松口,“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就是刚上映的那个悬疑片,”程西澳面上燃起一丝希望,“我室友昨天跟他女朋友去看了,他说可有意思了。”

“你很想去看?”蒋窈勾了勾程西澳卫衣上的系带,他就不得不弯腰撑在桌沿上。

程西澳的眼神陡然飘忽起来,似乎是因为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好意思与蒋窈对视了。

“我,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看……”

程西澳说,他上次跟室友还有他女朋友一起去影院,两人就坐在他前排,手拉着手,互相投喂爆米花。

在倒计时的钟声里,他们拥抱在一起亲吻。

他当时别提有多羡慕了。

被程西澳这么一说,蒋窈倒确实有些怀念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了。谁还没有过浪漫的青春期呢?

反正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蒋窈伸手接过了票,“是今晚吗?”

程西澳欣喜得眼角眉梢都扬起来,连连点头道:“对,我会等你下班的!”

蒋窈松开他起身,程西澳赶紧后退着给她让路,但蒋窈却没什么离开的意思,而是分寸不让地朝他逼近。

直到他的后背紧紧贴在了门边的墙上。

因为紧张,程西澳深深地吞咽了一下。

要死不死的,门外这时忽然传来了轻扣声。

“老板,你还在里面吗?”

蒋窈一只手抵在门上,憋着笑朝程西澳靠近,直到人都快与他贴在一起。

“我还有个文件要看,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门外连连应“好”,脚步声这才渐行渐远。程西澳跟躲过了多大一劫似的,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么紧张?”蒋窈存心逗他。

程西澳老实点头,却一不小心亲在了蒋窈的鼻尖上,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说话也跟蹦豆子一样。

别提有多傻里傻气。

“我,哎,对,是……我怕别人发现了,你,你就不要我了。”

蒋窈微微晃神,“我说过吗?”

——说过,他们都记得。

蒋窈余光瞥见程西澳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衣角,恨不得把那块布料给拧下来。

算了,再逗都快给人逗成鹌鹑了。

蒋窈踮起脚,快速地吻了程西澳一下,“不就是在电影院里亲了一下吗,我补给你。”

她的男朋友,怎么可以羡慕别人!

5

从小到大,蒋窈都没有养宠物的习惯,也一直无法理解关西见到猫猫狗狗,就母爱爆棚的样子。

不过看见程西澳脸红得能滴出血,呆愣着傻笑的样子,她好像忽然有些明白那种心情了。

人对可爱的事物,也许天生就容易生出怜爱的情绪。

蒋窈觉得自己的心尖好像也出现了一汪温柔的清泉,在程西澳清澈的眼波里,微微荡漾着。

关西本以为她是发泄闹着玩,顶多一个星期就把这小实习生丢一边了。

没想到蒋窈的办公室恋情居然谈得风生水起,瞧着小脸都比从前滋润了不少。

“你很可以啊姐妹,”趁着喝下午茶,关西由衷赞许道,“女人就应该洒脱一点,这样非常好,我最看不惯那些分了手以后要死要活的人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多得是嘛!”

关西不提,蒋窈都要想不起这回事了。

跟梁囿在一起的时间好像也不短,却模糊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蒋窈甚至想不起任何记忆锚点。

但截然相反的是,程西澳并没有出现在她生命中多长时间,有关他的场景,却能像走马灯一样过个不停。

下班送来的无糖奶茶,亲手织的围巾,藏在怀里热气腾腾的炒栗子,偷偷摸摸送进办公室的外套……

蒋窈在最最青春年少的时候,没能享受到的腾腾爱意与小惊喜,程西澳全都一股脑地送给了她。

“哎,回神!你看那是谁?说曹操曹操还真敢到啊!”

蒋窈不再神游,她顺着关西指的方向看过去,眉毛几乎在瞬间拧了起来。

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骨灰有多远撒多远,最好风也别拐弯,一路给他吹到爪哇国。

但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才给了梁囿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她面前的机会。

他仍旧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臂弯里挎着一位黑长直美女,“哎呦,真巧啊,这不是蒋大小姐吗?”

“是你妈。”

梁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粗俗。”

蒋窈嘴上向来不饶人,但她还没来得及回击,黑长直突然没事找事加起了戏。

她嘤咛一声,紧紧地扑在梁囿身上,“啊,亲爱的,这就是你前女友吗,你说得对,她是真的凶哎!”

蒋窈从沙发椅上起身,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黑长直,语气很轻蔑。

“我这当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你身上者二两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你!”黑长直瞬间站得笔直,对她怒目而视。

“我什么我,废话这么多。”

6

蒋窈的所有耐心都在短短几分钟内告罄,她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来这个常宠幸的咖啡馆了。

省得又遇见某人诈尸,实在不吉利。

梁囿似乎想为女友出头,冷笑着走近,“你还没学会改改你的臭脾气吗,真把自己当成女王啊,不会以为所有人都得迁就你吧?”

蒋窈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讥,一只手忽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慢慢地在她身边站定。

“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的小心肝发了个消息,”关西在后面悄声道,“来给你撑个场面,没想到跑得还挺快。”她小声嘀咕。

蒋窈并不想让“小心肝”掺和这种乌七八糟的场面,但梁囿显然没有眼力见。

“这不会是你新男友吧,你找个跟我这么像的,不会是忘不掉我吧?”

太不要脸了,蒋窈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这两人的气质、长相怎么看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但程西澳却微微掀起了唇角,明明没什么夸张的表情,却讥讽意味十足,“你以为你是窦娥他弟豆芽菜吗,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

这句话是蒋窈开会时常用来数落员工的,从一贯温柔的程西澳嘴里说出来,让她惊讶又好笑。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出了问题不反思自己,反而反思别人的。怎么了,我就觉得她脾气很好,她想当女王就当女王,想当公主就当公主,我乐意迁就她。”

程西澳很少会说这么长一段话,没脸红也没磕巴,却几乎压倒性地唬住了梁囿。

这人色厉内荏惯了,哼唧了几声,斜着眼从几人身边绕了过去,嘴里嘟囔着真倒霉。

但蒋窈这会儿身心愉悦,压根不想跟他吵。

程西澳的手还搭在她腰侧,她有些飘飘然地问道:“从哪看的那些话?”

程西澳这才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眼睫也垂了下来,好像一瞬间就从刚才攻击性十足的猎豹,变成了乖巧的小猫。

“我是真心话,”程西澳害羞完了,似乎又很愤愤不平,“他凭什么那样说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

“我是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蒋窈眼底一片笑意,“我只是很好奇,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好了行了够了!我还没死呢,别在这里调情了。”关西夸张地“呕”了一声,“酸死人了,有话回自己家说去。”

“你倒提醒我了,”蒋窈转向程西澳,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宝贝,我还没去过你家吧?”

关西:“?”你当我是死的吗?

程西澳一瞬间睁圆了眼睛,“你,你,你想去我家?”

蒋窈学他说话:“我我我想去你家。”

不自然的红晕缓慢地爬上了程西澳的脸,蒋窈看着他问道:“这么紧张,不会是家里藏人了吧?”

她纯属是玩笑,可程西澳就像被戳中了心事那样,连眼神都变得躲闪起来。

蒋窈沉默了。

要是一语成谶,那她简直是阴沟里翻船。

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仍然面色平静,“什么臭表情,你到底想不想我去?”

就在蒋窈实在受不了,阴阳怪气的话都要钻出喉咙之时,程西澳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7

出租车载着两人一路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处气派的门前。

蒋窈略微惊诧,但还是跟着程西澳走了进去。

小区里安安静静的,程西澳在前面不急不缓地带路,他很认真地问蒋窈:“你真的要跟我回去吗?”

这话说的……蒋窈微怔,不然呢,都走到这了!

得到肯定回应的程西澳继续老实带路。

半分钟后,他按响了某栋小别墅的门铃。

一个脸盘圆润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不会自己按密码吗!”她抱着一条小博美,嘴里嘟囔着,“我正给你弟弟换衣服呢……”

程西澳嘴角抽了抽。

“你瞧,这才穿了一半,下回再这样,你就——哎,这不会是……”

“我女朋友,你不是一直想见一见吗?”

圆脸妇人果断丢弃了怀里的小博美,衣服穿了一半的弟弟“汪”了一声,扭头钻回了屋里。

“哎呀,这就是窈窈吧,真是人如其名,真漂亮啊!”

蒋窈如坠梦中,她难以置信地问程西澳:“这是?”

“我是妈呀!”

蒋窈在心里“妈呀”一声。

她这才慢慢地明白过来,她和程西澳理解的回家,压根不是一个意思!她以为程西澳是在校外租的单身公寓……

但这人不讲武德,直接把她带回来见父母了!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打招呼?”蒋窈从齿缝里问道。

程西澳的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问你很多遍了,你是不是要跟我回家,你说是的。”

蒋窈:“……”

程西澳妈妈热情地走过来挽住蒋窈的胳膊,“我之前只看过你的照片还不敢信,长得真跟大明星一样。”

照片?

“西澳跟您介绍过我啊?”

“是啊,我们全家都知道他喜欢你,好歹是追上了。”妈妈兴奋得不得了,光明正大地揭着儿子老底。

蒋窈看向程西澳,后者居然没有平日里脸红害羞的样子,反而笑着坦荡荡地和她对视。

怎么觉得……这气质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呢?

蒋窈歪了歪头,问意很明显。

程西澳走过来揽住了她肩头,把她从妈妈的身边带离,“我带她上楼看看。”

“哎,你这死孩子,我们母女俩还没说什么话呢!”

8

木质楼梯转了个弯,蒋窈终于有机会逮着程西澳问:“我听你妈这意思,你该不会很早就打我主意了吧?”

程西澳没说话,算是默认。

“不会是刚进公司的时候吧?虽然我优秀又美丽,你对我一见钟情也很正常,但上来就想泡老板,你胆子也真够肥的。”

“说明姐姐魅力大。”

同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效果简直大相径庭,就连一向淡定的蒋窈都有些稳不住了。

她怔了怔,赶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带我看看你的房间吗?”

话音刚落,程西澳就拧开了手边的门把手。

好像就等着她说这句话一样。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程西澳拉开窗帘,阳光瞬间灌了进来。蒋窈惊讶地看到,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里是一个女人的纤细窈窕的背影,只是这身装扮,蒋窈越看越觉得眼熟。

“看不出来啊宝贝,你还挺闷搔,在房间里挂这么一大幅美女画像,那你天天晚上睡觉都梦些什么啊?”

程西澳的眼神不无失望,“没看出来吗?这是你呀。”

蒋窈打趣的表情缓慢僵住。

什么叫是她啊?

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继续盯着那副画瞧。女人的身姿好像是跟她有些相像……

视线一路上移,蒋窈扫过女人清瘦的后背,肩颈,终于到了耳垂,她发现,那里有一枚鲜红的痣。

——不偏不倚。

跟镜子里的她一模一样。

“这,画的是我?”

程西澳点头,又露出了蒋窈熟悉无比的羞涩神情,“我拿了你的照片找人画的,是不是很好看?”

明明室内也没有很强的光,可蒋窈就是觉得,程西澳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他们一起看过的星星。

蒋窈已经很久没有过害羞这种情绪了,但程西澳直白又炙热的眼神好像某种催化剂,让她一贯清醒的头脑都有些发昏。

“我当然好看了,这还用问吗?”

她背过身去,不再看墙上的画,而是问程西澳道:“你天天看着这个不觉得很怪吗?”

“不会啊,”他道,“我觉得很幸福。”

“……”蒋窈觉得,自己八成是遇上劫了。

但房间里绕了一圈,除了这幅画,她再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蒋窈不禁想起自己要来时程西澳惊恐的小眼神,所以他当时是在害怕什么呢?

为什么当自己问出是不是藏了人的时候,他也一脸欲盖弥彰的逃避模样。

等等!

蒋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程西澳该不会是故意表现出那副紧张的样子,专门等着她怀疑,然后顺理成章地诓她回家吧?

“你说,是不是这样?”

程西澳听了她的分析后一脸诧异,委委屈屈的,就差掉下几滴眼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蒋窈不无心虚地转开视线,“我不就是随便猜一下嘛。”

也对,就程西澳那近乎透明的心思,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九曲十八弯的绿茶行为呢?

9

从阴差阳错见了程西澳的家长后,蒋窈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坦荡地说出“玩玩”两个字了。

而且她已经能够确定,程西澳当初说不缺钱,更没歪心思,就是喜欢她是可信的了。

一个小太阳一般的人欢欢喜喜地把整颗真心捧到你面前,有谁忍心辜负呢?

更不要说人家亲妈一口一个“乖女儿”喊着,又是包红包又是约逛街的,蒋窈都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跟程西澳谈的是地下恋!

但程西澳却懂事得不得了,约法三章都能倒背如流。

蒋窈偶尔跟客户吃个饭,对方临走前非要跟她拥抱,程西澳也得体地站在一边,微笑着注视全程。

只是在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低落地抿着唇,眉毛也垮了下来。

蒋窈于心不忍,主动抱住了他,“宝贝吃醋啦?自信一点嘛,你那么好看,我怎么可能看上别人,是不是?”

程西澳还是那么好哄,立马多云转晴,开心地回抱住蒋窈。

两人黏黏腻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蒋窈拎上包,“走吧,送我回去?”

她跟个山大王调戏小姑娘似的,笑眯眯地抚了抚程西澳的下巴,但回转过身的刹那,猖獗的笑慢慢僵住了。

……

为什么,为什么门口站了好几个员工?

“我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蒋窈崩溃,“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站那里的?”

有人大着胆子回答:“从‘宝贝吃醋了吗’开始……”

蒋窈的脸更僵了,她咬着牙问程西澳:“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没看见他们。”程西澳眼神真诚。

蒋窈无比怀疑地看着距他们仅两三米的几个人,程西澳都快跟他们面对面了,什么叫没看见?

蒋窈扶额,“行了行了,有话快说,没事就走。”

员工们迅速把文件放桌上,夹着尾巴往外逃。

但永远有嘴比脑子快的人,扒在门边仔细确认:“老板,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蒋窈还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立马有人连拖带拽地把他搞走了。“我靠!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但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老板和新来的实习生在一起了!

开晨会的时候,蒋窈扫过一双双八卦的眼睛,负隅顽抗的念头彻底消失了。

“好了,别盯着我看了行不行?我今天进了这扇门,就跟照X光似的。下午请你们喝奶茶,可以了吧?”

“还有……”蒋窈顿了顿,“为了防止你们说我双标,不好好工作,从今天开始,办公室恋情——你们随意。”

掌声、欢呼声如潮。

在“老板英明”的鬼哭狼嚎里,蒋窈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程西澳。

算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地下恋情转地上吧。

这么久了,也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了。

10

好在程西澳一如既往的懂事,没有一点恃宠生娇的意思,大度明理得简直像清宫剧里的皇后。

从不无故吃醋,给足了蒋窈面子。

有时合作伙伴问起程西澳的身份,蒋窈甚至来不及开口,他已经冷静地给了回答:“我是蒋总的助手。”

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蒋窈没来由一阵心虚。

就连梁囿找过来的那次,他也礼貌十足地给人安排了休息室,丝毫没因为上次的不愉快吹胡子瞪眼。

倒是梁囿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又是翻白眼又是甩脸色。

蒋窈一看见他就头疼,故意晾了他好半天。

谁知道她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哐当”一声,椅子砸在地上,而程西澳就跌坐在梁囿脚边,看起来别提有多可怜。

“你犯什么病啊梁囿!”蒋窈的火气不打一出来。

“我靠,你吼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推的他!”

蒋窈才不信,“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睚眦必报的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我真是操了,”梁囿抓着头发,对程西澳道,“你他妈才有病吧,起来啊,装什么装,不是你自己绊倒的吗,搞得跟我对你怎么了一样!”

程西澳抿抿唇没说话,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蒋窈心疼坏了,她对梁囿的信任值早就降到了负,现在更是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给我滚。”

居然敢欺负到程西澳头上,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宝贝!

梁囿走后,蒋窈仍在气头上,程西澳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不太熟练地在她肩头拍了两下,“我真的没事,你不要生气嘛。”

“傻乎乎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下次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吧!”蒋窈拧了一下他的腰。

这么乖的小绵羊,没有了她该怎么办啊!

快下班前,蒋窈又收到了程西澳妈妈的消息,说要请她吃个饭。“小澳爸爸他们也想见见你,有空一定要来哦。”

想到下午刚因为自己让程西澳受了委屈,蒋窈哪里忍心拒绝。

但晚上,毫无防备的她抵达了上次那栋小楼,差点没被眼前的阵仗吓得踉跄。

她终于明白程西澳妈妈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原本宽敞无比的客厅里,坐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程西澳一个个为她介绍。

蒋窈硬着头皮打了一圈招呼,压低声音问程西澳:“你七大姑八大姨不会都在这了吧,那万一以后我们分开了,岂不是会很尴尬?”

“你会不要我吗?”程西澳问。

蒋窈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摸了摸鼻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身为这次的女主角,蒋窈走到哪个角落,都被一群人拉着问东问西。

等她终于能够脱身的时候,视野里已经没了程西澳的影子。

“他可能上楼了,”妈妈看见蒋窈寻觅的眼神,捂着嘴笑,“小年轻谈恋爱就是好,一会儿都分不开呢。”

蒋窈干笑,点头上楼。

程西澳的房间黑漆漆的,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去哪儿了呢?”蒋窈嘀咕着转到楼梯边,正准备放弃,忽的听见某处好像传来了熟悉的人声。

她慢慢走过去,想给程西澳一个惊喜。

但阳台上的场景奇怪又离谱。

——程西澳斜倚在栏杆上,手随意地插入发中,将额前碍事的碎发往后捋。一张脸鲜活凌厉,笑得很张狂。

对面站着的人轻声说了句什么,他抬起腿就是一踹,轻松又熟悉。

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11

蒋窈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终于能清楚地听见阳台上的对话声。

“早就跟你说了,女强人最吃小奶狗这一套,是不是很有用?”

“你能抱得美人归,我们可没少为你出谋划策,之前答应请的客,买的东西都别忘了。”

“哪能忘啊。”程西澳乐得一颠一颠的。

“不过你这天天装的,累不累啊?”

“你个单身狗懂什么,”程西澳嗤之以鼻,“她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样的,这能叫装吗,反正都是我这个人,她又不知道——”

蒋窈推开了门,冷静地扫视着几个人。

看清来人,程西澳的声音戛然而止。腿不颠了,人站直了,眼神软了,脑袋有点傻了。

蒋窈拍拍手,“挺能藏啊你。”

“哎,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

顷刻间,空旷的阳台上只剩下蒋窈和程西澳。

沉默弥漫。

蒋窈一步步逼近,直到将程西澳圈在小小的方寸之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之前可怜巴巴的样子都是装的啊?”

那很多奇怪的事情瞬间就合理了。

“耍我耍的开心吗?我还以为你有多老实呢,实际上绿茶行为一点不少啊。”

程西澳的大脑一片混沌,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紧紧抱住蒋窈,生怕她就这样摔门离开。

“我没想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太想走进你的生活了,但我没追过人,我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们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拜托我爸找人帮我内推,但简历没有造假,是你亲口同意招的我啊。”

“工作我也从来没有弄虚作假,你说你喜欢有能力的,难道我还没向你证明清楚吗?”

程西澳一点点剖白着自己,“我表姐也是自己创的业,她说也许你和她有共同点……她给我出谋划策,让我装可怜接近你,但我保证,我的心意是真的!”

蒋窈淡定地打断他,“你别滔滔不绝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程西澳眼神躲闪,“就有一次,跟我爸去参加什么晚宴,碰巧你也在,我就,就……就看上你了。”

程西澳从前对“一眼万年”这个词有多嗤之以鼻,现在就有多打脸。

所以后来所有的处心积虑,都是为了能将平行线变得相交。

“我绝对没撒谎,你相信我好不好!”

情绪这种东西太容易能分辨真假,蒋窈觉得,这人急得都快给自己跪下了。

她从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西澳总是能用一些傻了吧唧的行为修改她的原则。

就像现在。

蒋窈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可看见程西澳慌张的眼睛,她到口的话又不自觉变了,“行了,你别又装委屈,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自己的小情人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

程西澳还在担心,“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句话似乎和很久之前,蒋窈第一次松口时重叠了。

谁能想到,她当时只是为了报复啊。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那些源源不断的爱意,终是流进了她的心里。

“我可以继续装下去的!”程西澳焦急道,生怕自己乐极生悲。

“你是不是傻啊。”蒋窈实在听不下去了。

“是是是。”这种情况下,程西澳敢回答不是吗?

“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一句话吗,你说我在你面前,想当女王当女王,想当公主当公主……”蒋窈稍稍别开些视线,这些话讲出来也太肉麻了。

算账肯定是要算账的,但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情,让程西澳明白也没关系。

“人都会被各种表象所吸引,但真正能让灵魂战栗的,从来都不是哪一个特性,而是完完整整的某一个人。”

“所以……”程西澳结巴,“你不是不要我了?”

蒋窈气得拧他耳朵,“不要说得我好像抛夫弃子的惯犯一样,好不好!”

然后傲娇地转过身,“我今天心情还行,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程西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跟个大型犬似的,紧紧扑了过来。

但这一次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同——他明白。

这回,拥抱在一起的,是完完整整、平平等等,又恰好相爱的两个人了。

-全文完-(原标题:《一次失败的包养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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