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这个地方在解放前有很多土匪,解放初期土匪数量更是泛滥。其中有一位女土匪头子在众多土匪中尤为特别,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还受到毛主席的亲自赦免,正因如此,让这位女子蒙上了神秘而又传奇的面纱。
这位女子年轻的时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皮肤吹弹可破,细腻如凝脂,唇红齿白,是当地的极品美人。
1953年6月5日,在贵州惠水县城的大路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大家都朝着共同的方向跑去,他们不是为了逛庙会听戏曲,更不是为了赶集。如此争先恐后只为看一眼人们口中不仅有着绝世容颜,还能够飞檐走壁,杀人不眨眼的女首匪程莲珍。
程莲珍,又名程伊妹,出生于长顺县广乡顺朝摆村,因年轻时美貌赛西施,面容清秀可人而名声大噪。被县水波龙乡板沟寨的有权势的大财主陈正明看上,经过多方面的撮合,陈正明成功抱得美人归,将程莲珍做为二房迎娶进门,而后被人称为陈大嫂。
陈正明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程莲珍嫁过来之后经常跟着他出入各种大大小小的场合,久而久之成为了压寨夫人。程莲珍不仅人长得漂亮,机智胆量也过人,在陈正明身边,她学会了骑马打枪。
在陈正明病死之后,陈家近亲为了抢夺陈正明的千亩良田,一伙人将程莲珍的住处进行围攻,带着枪支进行射杀。程莲珍得知来者不善,命令家丁紧闭大门,在住处进行还击,靠着有利地形以及好枪法杀鸡儆猴,打死了几个歹徒。
其余歹徒见此情形,明白程莲珍早已心有防备,倘若此时继续进攻,定占不到任何便宜,于是抬着死伤的弟兄就走了。这件事情过后大街小巷之中,开始流传着程莲珍“双枪女人”的称号。
△在《大西南剿匪记》中,由马苏饰演的郑幺妹,不仅出落得十分美丽,枪法了得,她不是虚构的人物,其原型就是早年叱咤黔东南的著名土匪匪首程莲珍。
虽然程莲珍打败了此次前来的歹徒,但陈正明留下的遗产很多,不少人虎视眈眈,准备伺机抢夺。为了保全自己的财产,程莲珍依靠着罗绍铨这棵大树。
罗绍铨原是国民党第八十九军的营长,两人都是布依族。两人合作各取所需,罗绍铨要钱,程莲珍要权。但罗绍铨这个人实属无赖,经常在程莲珍这边借钱,却从来不还,贪婪的他为了想要获得更多的钱财,甚至动员他的弟弟罗绍凡,与程莲珍成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罗绍凡作为他的随行副官,早就垂涎程莲珍的美貌久矣,但碍于哥哥罗绍铨与程莲珍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迟迟没有下手。现如今明白哥哥对程莲珍并没有爱意,他也就开始大胆起来,经常偷偷前往程莲珍的住宅,时间一久,两人日久生情,过起了同居生活。
从此以后程莲珍带着罗绍凡过起了四处收租的生活。
二、沦落为匪攻县城
新中国成立之后,蒋介石曾经的部下和其余的国民党散兵沦落成土匪,导致土匪数量急剧增加,据数据统计,已成为土匪数量最多的时候,人数多达200多万,可以说是历史上土匪最多的时代。
这群土匪不怀好意,私下进行武装反动、暗杀等一系列恐怖活动,对新中国的政权机关进行突然袭击,暗害了不少共产党党员以及人民群众,枪杀掠夺,糟蹋妇女,残害儿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种种行为造成了社会混乱。
当时在国民政府摇摇欲坠之时,在湖南鼓动大量土匪进行武装反动,蒋介石在逃离大陆之前也曾写信告诉湘西匪首陈子贤,让他坚决进行游击抗争。甚至还下达命令给宋希濂,把湘西地区的大量土匪进行武装整编。分为12个暂编师,3个暂编军,并将土匪头子受命任职“司令”、“军长”等职务。
1949年7月,白崇禧为了收买土匪,他亲自去往芷江,带着大批的枪支银元,为土匪打气,妄图在湘西建立“反共游击根据地”。
1949年10月1日,朱德总司令在开国大典上发言
次年1月,乡县等地遭到华东地区土匪的袭击多达百次,苏南地区已经有120多名干部被迫害。其中包含解放军第十兵团后勤部长李厚坤,他在浙江东阳县的时候惨遭土匪杀害。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里,土匪已经破坏广东地区的4座县城、62个区政府、86个乡政权。
与此同时,四川省境内的土匪打死了20多名干部,袭击了5个区的政府,抓走30多名干部,奸杀妇女10名。其中朱向篱带领军团在此地执行任务也不幸被捕,惨死在土匪刀下,挖眼割舌。土匪冷血无情,甚至将军团中的一名司务长活活煮死,多达4000多人被土匪投毒。
土匪的肆无忌惮,正在步步紧逼着人民政权的安定,人民群众也遭遇灭顶之灾。
因此在开国大典上朱德司令发布号令,要求人民解放军集中力量歼灭土匪,还人民群众安宁。
△1950年解放军战士在张贴剿匪清单,上面写着:土匪不肃清,大军不收兵。
自1945年5月起,人民解放军按照中央的战略部署与方针,调动军事力量,先后调派2个旅又20个团、41个军部、140个师、6个兵团部进行大规模的剿匪运动。1950年6月,在中共七届三中全会上毛主席指示:必须坚决地肃清一切危害人民的土匪。全国、全军随后开展了声势浩大的肃反剿匪运动。
在人民解放军的英勇斗争之下,1949年11月,贵阳得到解放,随后长顺县与惠水县相继得到解放。
由于当时五军团的主力部队,几乎都去参加成都会战,导致县内的军力薄弱,接管人员甚少,武器也不多,这给了惠水土匪可乘之机。1950年3月,罗绍铨、韦殿初等匪首召集大量土匪,对县城进行进攻。
罗绍铨,程莲珍率领一部队人马对县城北门发起进攻,被解放军守城部队成功击退,最终没能得手。各派匪帮见守城部队人数不多,随即聚集在距离县城五里地的雅羊寨开会商量对策,进行下一轮对县城的攻打。
但这个消息被一位村民的得知,他连夜报告给守城部队。解放军守城部队也立即采取措施,将整个村寨进行包围,打得匪帮措手不及,经过一天两夜的战斗,成功歼灭匪帮。这场战斗的枪声传到程莲珍和罗绍铨耳中,他们得知情况不妙,立即从外围赶来进行支援,但为时已晚,还没有赶到就被解放军击退,其得力干将罗锡恩被击毙。
这场战斗之后,匪帮元气大伤。匪首罗绍铨和程莲珍带着剩余不多的土匪退回老巢。活动于距离县城15公里的惠水、长顺两县交界处。他们居无定所,经常生活在山洞里。随后解放军加大围剿势力,成功在马脚坡击毙匪首罗绍铨。在这场混战中,程莲珍与罗绍凡趁机逃之夭夭。
此后,乡、村开始逐步建立政权,指挥部将部队与民兵进行结合,编织一张围剿大网,原本还剩100多人的残匪如今只剩7、8个人,跟随在罗绍凡与程莲珍身边,早已不成气候。
三、潜逃多日终落网
在程莲珍等人潜逃数日后,最终落网,陈凤美、赵化一等人直接将程莲珍按倒在地。
1952年6月,组织考虑到吴开荣是本地人对地形十分熟悉,加上之前也是做过侦察员,于是决定派他与贵阳分区的情报局杨科长等人成立小组,目的为了寻找罗绍凡、程莲珍的下落并进行抓捕歼灭。
一个多月以来,吴开荣在程莲珍老巢里安插的眼线毫无所获,走访群众也是没有获得任何蛛丝马迹,但奇怪的是,在这侦察期间发生一连数起抢劫案,初步怀疑是程莲珍等人所为。
但经过吴开荣的调查核实,发现抢劫另有其人。线索再一次中断,吴开荣几人开始开会讨论,猜测程莲珍等人可能是藏在某一位亲戚家,这样一来衣食住行有了保障,群众也不会有所怀疑。
另一种猜测是,政权不断建立,解放军也不断地进行搜捕,程莲珍等人迫于压力,无处藏身,或许早已经离开老巢了。吴开荣将这些猜测上报给组织,经过上级批准,他们小组决定暂时撤离此地。
解放军部队全力搜查,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进行严查,程莲珍跟随在身边所剩不多的随从,见势不妙直接逃走,剩下罗绍凡与程莲珍两人还没有藏身之处。两个人商讨过后决定去投奔贵阳程家的姑妈,两人同行,目标太大,他们商量分头行动,程莲珍先行,约定过段时间之后,罗绍凡去贵阳姑妈家去找她。
程莲珍逃跑不久,罗绍凡也乔身打扮出发去往贵阳。到达贵阳之后他也不敢打草惊蛇,躲在城基路的小客栈里,与其他省份来打工的人们一起去抬河沙,赚钱维持生计。但他还是没能逃过群众们的眼睛,一个月后他被认了出来,群众将他举报给当地公安,当地公安局立即将情况上报给贵阳分区,组织人员进行抓捕。
起初罗绍凡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直到有人站出来指证并叫出他的小名,他才开始低头默认。当公安人员询问程莲珍的下落之时,他嘴硬地回答毫不知情,经过几番严厉的审问,他招架不住说出了程莲珍所藏身的姑妈龙三奶奶的位置。
确认地址之后,立即设立抓捕小组前往龙三奶家,小组人员还是晚了一步,到达的时候程莲珍已经逃走了。经过对龙三奶奶的审讯,她交代程莲珍已经再嫁给四方河的班永华。
追捕组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班永华家里。班永华交代,程莲珍为她生了一个女儿,但令他难过的是,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第二天程莲珍也不见踪影,他并不知道程莲珍现在,在哪里。
线索再一次被中断,追捕组随即折回龙三奶家,龙三奶明白如果这次还有所隐瞒,那肯定是过不了关的,最终她全盘托出,程莲珍在嫁给班永华之后,两人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没过多久村里人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谨慎的她担心暴露,在一个下雨的夜晚,连夜逃回了龙三奶家。
龙三奶明白此刻程莲珍被四处追捕,倘若现在藏在自己家里,很快就会被发现。于是就给她出主意让她暂时去龙里县,找她的侄儿龙德稳。追捕组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龙德稳家,龙德稳交代,见过程莲珍,但是她已经跟着其他县有个叫做韦汤巴的人走了。
几经波折,追捕组找到了韦汤巴,韦汤巴战战兢兢讲述,程莲珍已经离开此处,目前已经到达距离这里40多公里的大新乡韦万书家中。
当时大新乡有一支民兵部队,专门配合上级抓土匪,其中有一个人叫做韦国元。他与这位韦万书家只相隔几米的距离。闲暇之时经常会去他家玩耍,有一次去他家里闲聊的时候,他老婆正在做针线活,韦国元聊起贵州土匪匪首全部被抓,只剩下一个女土匪头子程莲珍还逍遥法外,上头现如今已经知道她的下落,目前已经在抓捕的路上。
他老婆顿时脸色惨白,原本韦国元以为韦万书老婆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害怕土匪,现在想来,她竟然就是那个抓捕对象。
要说在这个大新乡里,见过程莲珍次数最多的应该就是韦万书的妈妈陈高英,陈高英做得一手好豆腐,在集市上卖豆腐的时候认识了程莲珍,那是韦万书的老婆因生孩子难产而亡,恰好在集市上遇到了程莲珍买豆腐,一身的村妇打扮看起来十分朴实。
在与程莲珍聊天的时候程莲珍谎称自己是个寡妇,经常受到小叔的欺辱,自己想找一个成分好的人家嫁了,陈高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就将自己家庭情况告诉了程莲珍,没成想程莲珍当即就同意了。
与韦万书结婚之后,程莲珍经常闭门不出,陈高英因为距离儿子家比较近,经常去找程莲珍聊天,她对这个儿媳妇甚是满意,手脚麻利,干活利索,做事考虑周全,针线活做得相当好。她对人十分的友善,见到邻居的时候也是未说笑先迎。
程莲珍被捕的那天,陈高英恰好在别人家吃酒,她远方亲戚家的侄子结婚特意找来一头小毛驴来接她,按照习俗要在那里住三天,在她去的第二天,程莲珍就被抓了。
赵化一抓捕程莲珍的时候他才20岁,当时是县里公安局侦察股长,为了剿匪他特意组织一队人称为飞虎队。年轻有为的他,权力很大,如果其他县的县长不配合就立即罢免职位。
省里有关部门得知程莲珍人在龙里县的时候,随即召开大会进行抓捕讨论,为了万无一失,提前派人摸清程莲珍住所的地形,摸清情况后,省部门考虑到程有枪在身,决定派飞虎队抓捕。
为了保证安全,与此同时省部门通知村里所有的男人,到乡里开会,然后找到一支靠谱的民兵与飞虎队配合捉拿程莲珍。赵化一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将飞虎队成员进行分工,并特意叮嘱村里剩余的人只能进不能出。
当飞虎队悄悄潜入新乡时,韦万书正在家里做饭,一队人冲进去并没有发现程莲珍,陈凤美用枪指着韦万书的脑袋问程的下落,韦万书吓得浑身颤抖结巴地说着:“她,她去邻居,去邻居家吃酒去了。”
赵化一见事情还没有暴露,就重新划分人员,决定进行再次抓捕,但这时一只狗开始狂吠,赵化一大声的对韦万书讲到:“快让这只狗停下来,把它管好了!”
好巧不巧的,此时程莲珍从邻居家吃酒回来,听见家里有陌生人的声音,警惕地她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撒腿就跑,陈凤美说时迟那时快直接扑上去,赵化一等人见此也上去按倒程莲珍。
程莲珍起初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直到后来陈凤美喊出她的又名程伊妹,她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自己再无力逃脱。
抓获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卸下她的枪支,但程莲珍交代自己的枪支并不在身上,逃跑的时候藏在了桥洞底下,但是后来就失踪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赵化一将她绑了起来,几位领导商讨决定雇一辆马车将程莲珍连夜送到省军区。
当时县公安局局长张循敏恰好那天要去省军区参加关于剿匪战略的会议,在那个时代马车,可以称得上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张循敏见天色尚早,就雇了一辆马车去县里,走在半路迎面遇见赶着马车的宁学良,宁激动地告诉张循敏,程莲珍已经成功被抓获,现在就在他赶得这辆马车上。
张循敏跳下马车,急匆匆地走到那车旁,见程莲珍低着头,身着布依族的装扮,即使看不清楚面容,但不难看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四、毛主席说:“不能杀!”
程莲珍被抓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来看她的人将整条路围得水泄不通。人人都说她貌美如花,枪法了得,如今有机会见到,不少人都赶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原本省里想要再次召开抓捕会议,如今逮到程莲珍就索性直接将会议改成庆功宴。在程莲珍被关押在长顺县的这段时间里,整个操场上人山人海,程觉得自己的命不久矣。
程莲珍在匪帮可以说是“团长”,当时对于程的处决是杀还是留,一直存在着意见分歧。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土匪头子,应该千刀万剐,但对于少数民族来讲,她勇敢有胆有谋,是数一数二的女强人代表。
为如何处置程莲珍省军区召开会议进行讨论,对当时的情况来讲,但凡在土匪中职位在”中队长“以上职位的,且拒绝投降,抓住后就可以直接进行枪决,像程莲珍这种”团长“级别的,是必死无疑。
几天后的省军区党委会上,又有人提出不杀的理由,程莲珍虽然是女土匪,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并没有造成严重的破坏,现如今大量的土匪已经被歼灭,留下她或许可以诱导其他的土匪进行自首,从一方面来讲不杀,能够起到有利的影响。
不同意见的产生,一时之间无法进行统一,于是省军区就将杀和留的意见以及程莲珍的情况,一并上报给西南军区。但此时西南军区的李参谋长正要去朝鲜参观,他表示暂且将这个案件放一放,一切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1953年3月底,从朝鲜回来的李达去北京住了几天,期间接到了毛主席的接见,他向毛主席上报西南地区的情况,并特意提起程莲珍事件,如实汇报存在两种意见,一部分人想要杀他,一部分人想要留下。
毛主席听完之后,坚决地表示不能杀。随后他滑动火柴点上香烟,深深地吸上一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达明白主席还是有话要说,就在旁边默默地等着主席的指示。
△时任西南军区参谋长的李达
片刻,毛主席用一种诙谐的语气说着:“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女匪首,又是少数民族,杀了岂不可惜?”
李达试探地问到:“主席的意思?”
“人家诸葛亮擒孟获,就敢七擒七纵,我们擒了个陈大嫂,为什么就不敢来个八擒八纵?连两擒两纵也不行?总之,不能一擒就杀。”
李达明白了主席的意思,认真地表示会按照主席的指示去办。
五、悔过从新屡立功
程莲珍做梦都没有想过党中央会放过他,她感动得痛哭流涕,立志要报答毛主席的恩情。
1953年4月,李达到达贵州省军区,特意来宣布这项重要的指示:释放程莲珍。在这次的省军区干部会议上,李达不仅传达了毛主席的意思,也讲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共产党人,比诸葛亮应该有更广阔的胸怀、更宏大的气魄。贵州的剿匪斗争虽然已是尾声,但工作更加复杂,有些地方的土匪问题与民族问题联系在一起,这就更要注意政策,特别是宽、严有度,这才有利于尽快消除隐患,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人。”
同年6月,惠水县城召开了群众大会,到场的有数千人,法院院长宣判释放程莲珍。人人口中那个得而诛之的女魔头,竟然活了下来。为了避免发生插曲,政府特意派工作人员做长顺县的工作,后来又将群众大会设在电影院召开大会进行政策宣传。
告诉群众,不杀程莲珍是毛主席所做的决定,对其进行宽大处理。拒绝进行伤害,程莲珍有困难的时候大家要施以援手进行帮助。
共产党还指出,给程莲珍自由,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当时程莲珍不愿意留在长顺和惠水,她想回到乡下的布依族进行生活。省里研究之后决定,同意程莲珍的要求,并在乡下给她分了一套上下两层的房子,其中的锅碗瓢盆,都是共产党送的,就这样程莲珍在那里一住就是五年。
当然,程莲珍万万没想到党中央竟然会放过她,她感动得痛哭流涕,立志要报答毛主席的恩情。程被释放的几天后,她就回到了之前做土匪的时候所在的惠水长顺两线的交界地。
召集那些还没有归顺共产党的土匪以及家属们,告诉他们共产党政策的宽大,并讲述了自己的实际经历,除此之外还几番去往土匪经常躲藏的山洞里,对他们进行讲和劝降。
程莲珍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劝降了20多名土匪。
但还有几个以陈老毛、岑正学、陈登安为首的,特别凶狠地”八大金刚“坚决不投降,草菅人命,祸害群众就像屠杀动物一样,眼皮都不眨的。
起初程莲珍动员他们的亲戚去说服,但是毫无收获,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一支队伍去山里进行搜捕,最终将他们一举歼灭。从那之后,其他地区那些隐藏很深的匪首们,都纷纷向政府进行投降。
程莲珍被释放后,她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她的命是毛主席给的,她一定要为国家以及社会做贡献。她曾一直去北京探望毛主席,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成,直到毛主席逝世,她得知这个消息,特意在家里设立灵堂,好几次都哭晕过去。
程莲珍(右)与电视剧《蒙阿莎传奇》的主演合影
△上世纪80年代末期,一部反映贵州解放初期史实的4集电视剧《蒙阿莎传奇》上映,剧中主角蒙阿莎原型就是曾名动一时的黔南美女匪首“双枪陈大嫂”
1995年3月,毛主席的孙子毛新宇前来贵州进行采风,程莲珍特意坐车去贵阳看望。程莲珍在与毛新宇聊天的时候得知,毛主席的孙子毛新宇是一位历史系的大学生,选择这个专业是想多了解一些历史。第二天,邵华邀请程莲珍一起吃饭,期间还不忘关心地说道,希望程莲珍能够注意身体,以后多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程莲珍回到家后,意味深长的自己的女儿陈大莲说:“毛主席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现在他的孩子又关心着我,毛主席一家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
1969年,陈大莲结婚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尊毛主席的画像,程莲珍如获珍宝的将这尊像供起来。在林彪死后,程将像上的林彪题词刮掉继续进行供奉。或许是程莲珍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令人惊讶的是,后来程莲珍搬了很多次家,供奉主席画像的桌子与画像仿佛是融为了一体,怎么揭都揭不下来。
程莲珍生前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够有机会去往北京瞻仰毛主席的遗容。她曾经对采访他的人说过这个心愿,当剧组已经准备好邀请她去北京的时候,她突然一病不起,最终还是没能实现这个心愿。
2000年8月,陈大莲在母亲去世后,她带着母亲生前的愿望来到了北京,专程瞻仰毛主席的遗容。
程莲珍生前曾担任惠水县政协委员,据县政协主席陆世明回忆,虽然程莲珍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她每次会议都会参加,并且会议上都会踊跃发言。每次的活动她能够为组织提出很多合理的意见,她对党,对毛主席有着很深的感情。在街上巡逻的时候,人民群众缺这缺那的她都会及时上报给组织,人民群众都很感谢她。
据秘书长刘豫鸣回忆:当时县里组织政协委员进行视察,已经年过70的她,不辞辛苦地来到茶城。在与茶城同志沟通后,她提出了不少关于创名牌的宝贵意见。在举办的一次关于香港回归的知识竞答活动比赛中,程莲珍竟然连续答对好几个问题,荣获两个纪念奖,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
或许连程莲珍都没有想到,在她去世之后,贵州省政协会为她开一个追悼会,并对她一生的功过进行了最完整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