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本报记者 刘敏
12月2日，上午10时许，有些阴冷。
当天早晨5时30分，李国林和妻子来到兔棚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昨天刚卖了一窝兔子，每斤（1斤=0.5公斤）十二三元钱。”把腾空的兔窝清理干净后，李国林计划再分一些小兔过来。
李国林，今年49岁，养兔子17年，现在他是茌平区杨屯乡前曹村的一名养兔大户。
李国林已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养兔专家。
今年獭兔的行情不错，每斤十二三元钱，这个价格往年比较少见。“去年，赔得头晕，好多养殖户都坚持不下去了。我以前的积蓄，也赔了进去。” 熬过了去年的“寒冬”，李国林今年迎来了属于他的“春天”。
一只兔子，重五六斤。除去成本，一只兔子赚20多元钱。掰着手指算一算，李国林觉得今年能赚10万元左右。
“兔窝一个月清理两遍，清理一遍得用十余天的时间。”看着眼前的一排七个兔棚，李国林感慨颇多，他说，“别看这些兔棚不起眼，我投入了20多万元。”
因为建的是老式兔棚，所以兔粪需要人工清理，活儿比较多。“要想省工省时，就得有高投入。”李国林说，建现代化的兔舍对家庭养殖户来说不现实，他们赚的就是辛苦钱。
2004年，李国林开始入市养兔子。当时，市场正处于低谷期，村里养兔子的只有两三户。“三四年后，养殖成规模了，市场也迎来了高峰期。”那几年，李国林是村上的长毛兔养殖大户。
那时候，一年赚七八万元钱，李国林觉得收入相当可以。
随着养殖规模的扩大，李国林和7位养殖户申请了40亩（1亩约合666.67平方米）地，2015年在村南建起兔棚开始养獭兔。700只种兔，一年养六七窝商品兔。经过多年的学习与实践，李国林如今已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养兔专家。
养兔子的技术含量并不低。现在，通过看兔粪，看兔子的形态、眼睛和动作，李国林就能判断出兔子是否健康。
“病兔、老兔、残兔要及早处理或淘汰。整个兔群都处于健康状态，才有可能赚钱。”李国林说，养兔新手往往考虑不到这一点。兔子有病了，请教别人后买一大包药。治疗三五天，兔子死了，药钱也搭进去了。这样一来，个人的工夫和精力都用在了病兔、残兔上，没用在管理上。
“死一个兔子，学一个心眼。”在李国林看来，养兔子十年以上的，不死几千只兔子，学不到本事。
没有十年八年的经历，很多经验摸索不出来。“学习书本知识，当时觉得懂了，实际操作起来有一定的差距。”李国林说。
李国林家兔棚的东边，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空地。原来的两家养殖户，现在一个去北京打工了，一个去开大货车了。
前曹村当初集中养兔子的八家，现在还有四家在坚持。
“干养殖业比较辛苦，每天的工作时间都在十五六个小时。”李国林说，早晨五点半到兔棚，晚上九点或十点多才能回家。现在，他每天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村里有啥事儿也不清楚。
不能生病，也不能走亲戚。李国林笑言，喂兔子多年，他基本上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带仔的母兔一天必须喂两遍，早晨一遍，下午一遍。“喂两遍兔子，两个人一天得用五六个小时。”李国林说，几千只兔子，一天吃一吨料。一吨料得舀多少下，根本数不清楚。
虽然辛苦，但好在今年獭兔的行情不错。李国林判断，腊月以前獭兔的价格应该都不错，今年应该能赚十万元左右。
“我有三个孩子，一个已经大学毕业，还有两个在上高中。”李国林说，养兔子多年，赚的钱都花在了孩子学习上。现在，两个读高中的孩子，一个上高一，一个明年参加高考，一年的花费需要五六万元。不过，孩子们学习成绩不错，这让李国林干起活来不觉得那么累。
孩子学习不用大人操心，现在周末回家时也帮着父母干活。“喂兔子、清理兔子粪，啥活儿都干。”孩子们都争气，这让李国林感到十分自豪，也是他多年一直坚持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