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潭县《一把七星刀》创作组编绘
贵州人民出版社1977年5月1版1印,64开本连环画,由何修正、李渝执笔绘画。
1、一九三四年冬天的一个中午,乌江两岸天阴地暗,雨雾蒙蒙。耸立江边的山岩上,爬着两个衣着破烂的少年,大的叫水生,小的叫二橹。他们昂头朝东边大岩亚山口望着,久久地望着。
2、这些天来,人们纷纷传说红军就要来了,他俩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等上大半天。这时水生拐了拐身边的二橹说:“哎,你看红军今天能来吗?”
3、二橹说:“古占江抓人修工事时,不是说红军还有四天才到吗?”水生把头一扬:“谁听他那一套,江爷说,红军是天兵天将,说到就到哩。”
4、突然,江边寨子里冲起一股浓烟。“啊,房子烧起来了,快跑!”水生拉起二橹朝寨里奔去。
5、寨子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伪乡长古占江带着团防兵在烧杀抢掠。他们要在这里制造三十里“无人区”,妄图以此阻止红军前进。
6、忽然传来一阵枪声。接着有人高喊:“红军来了!”那些平时穷凶极恶的团防兵一下子吓得屁滚尿流,顿时象兔子一样夹着尾巴奔逃起来。
7、霎那间,一大队人马冲进寨子。只听领队的一声大喊:“快救火!”所有的兵都冲进火海奋不顾身救起火来。
8、在通往江边的山路上,伪乡长古占江和狗腿子老么正慌慌张张向渡口逃命。
9、正往回跑的水生和二橹忽见前面来了古占江,赶忙躲进了路边的山王庙。
10、“不好,古占江要跑!”一股仇恨的火焰在水生的胸膛中燃烧。他握紧柴刀,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报仇!”
11、当古占江跑过庙门口的时候,水生飞身跃出庙门,高举柴刀向古占江脑瓜猛劈下去。不料,古占江脑瓜一缩,水生扑空跌倒在地。
12、惊魂未定的古占江一见是水生,匆忙掏枪欲打。正在这时,一颗子弹飞来把古占江的毡帽打落在地,他见势不妙,赶忙拔腿向渡口逃去。
13、打枪的是红军先遣队的张指导员。他飞奔过来扶起水生,忙问伤着没有。水生一见穿制服的兵,马上想跑。
14、指导员拉住他,和蔼地说:“小兄弟,别怕,我们是红军!”
15、红军,这就是我们日夜盼望的红军吗?!水生睁着大眼望着指导员军帽上那颗闪闪发亮的红星,望着望着,两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16、他一把拉住指导员喊道:“红军叔叔,快,抓住古占江为我爹报仇啊!”指导员安慰道:“别急,古占江跑不了,我们不光要为你爹报仇,还要消灭天下所有的古占江,为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穷苦干人报仇哇!”
17、二橹把水生妈和老船工江爷叫来了。水生迎上去高兴地喊道:“爷爷,妈,红军,这就是红军!”
18、水生妈把水生搂在怀里,深情地望着张指导员,半晌才含着眼泪说;“红军先生,……太感谢你们了。”
19、张指导员回答说:“不用谢。同志嫂,别喊先生,就叫同志吧。我们是共产党、毛委员领导的工农子弟兵,是为劳苦大众打天下的队伍。”
20、张指导员接着问:“你们这里有个叫石志根的吗?”江爷说:“有啊,这就是他儿子水生,这是水生妈。指导员高兴地说:“啊,可找到你们了。他现在哪里?”
21、提起爹爹,水生母子难过地低下了头。江爷叹了口气说:“他……被古占江杀害了。”
22、那是半个月以前,我们乌江边来了个卖笔的客商,那可是个很好的人啊。他说他见过红军,还和穷苦弟兄们讲了很多红军打富济贫的故事。
23、“就在他来的第二天晚上,古占江带团防兵围住了寨子,说是要抓红军的探子。乡亲们都为他捏着一把汗,可他为了不连累大家,硬要单枪匹马冲出去。
24、“正在危急之时,水生爹分开众人站出来说:“你们把团防兵拖住,我把他送走!趁着天黑路熟,水生爹顺利地把那客商送过了大岩垭。
25、“当天刚发白,水生爹往回走的时候,被团防兵拦住抓到了古家大院,把他吊打了整整一天,硬逼着他要把那个客商找回来。
26、“水生他爹人虽穷,可骨头比钢铁还硬哪!不管敌人怎样追逼,他始终没有吐露半个字。古占江拿他没法,天黑的时候,便拉到江边,一阵乱刀……。”
27、张指导员听后沉痛地说:“这是个多好的同志啊!”江爷奇怪地问:“同志,你认识他?”指导员摇摇头说:“不认识,可他护送的那个人就是我们部队的侦察员。”
28、“啊,难怪他一来就和我们干人那样贴心哪!”江爷继续说:“自那以后,水生就天天盼望你们早日到来杀死古占江,为他爹报仇。指导员点头称赞道:“这孩子是乌江岸边的一颗好苗啊!”
29、沸腾的山寨里,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祖祖辈辈受尽苦难的干人,今天见到了救星,见到了太阳,一个个笑逐颜开,心花怒放,齐声赞颂:“共产党、毛委员真是我们穷苦人的救命恩人哪!”
30、水生整天跟着红军叔叔打土豪,作宣传,走起路来象在飞,越干心里越欢畅。
31、夜深了,水生妈在灯下为同志们补衣裳。水生偎在指导员身边,从他背着的刀鞘里抽出一把闪闪发亮的刀来,好奇地抚弄着。指导员看出他的心思,把他拉到面前说:“来,我给你讲这把七星刀的故事吧。”
32、听着,听着,水生的心啊象乌江的浪在翻滚激荡。指导员刚讲完,他就忙问:“那个拿这把刀杀狗财主的叔叔跟着你们来了吗?”指导员笑答:“当然来了。”水生眼珠子一转:“就是你!”指导员搂着他格格地大笑起来。”
33、水生向指导员恳求道:“叔叔,这把刀给我吧,我也要拿它去杀死那些欺侮我们穷人的坏蛋!”指导员郑重地说:“好,这把刀就给你吧。要记住,受苦人只有紧握刀把子,跟着共产党干革命,才能得到翻身和解放啊!”
34、水生手捧七星刀,万分激动地凝视着指导员,半天才迸出一句话:“叔叔,我永远也不忘记你的话!”
35、这一夜,水生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红军来后的情景一幕幕浮在眼前。…他感到自己突然长高了,当上了红军,手执大刀使劲向古占江砍去。
36、一阵军号声把水生从梦中惊醒。这时,隔壁屋里有个红军叔叔正在向首长报告说,江边找不到一条船,只有用竹子扎筏渡江。
37、水生脑子一转:“船,前些天不是被那些匪兵沉到下滩回水沱去了吗!”他一纵身下床就去找二橹。
38、他领着二橹一口气跑到了下滩。看着那深不见底、白浪滔滔的江水,二橹有些犹豫:“我看还是叫大人来吧。”“不行。他们来就不让我们下去了?”水生说着,把衣服一脱,便一头扎进了冰冷刺骨的江水里。
39、一会,他爬上岸来高兴地叫道:“有三条船,怎么弄上来呢?”二橹眉头一皱:“这样吧,你下去把缆绳拉上来,我俩站在岸上一起拖。”
40、就这样,不一会功夫,三条木船被拖上了岸边。他俩全身被冻得发紫,可心里呀,却是热呼呼、暖烘烘的。
41、当他们跑回家报告的时候,指导员正和江爷在商量打捞沉船的事。一个首长给水生披上棉衣说:“哈,小家伙真行!”江爷在一旁夸赞道。“这些孩子是乌江的水泡大的,再大的风浪都敢闯哩!”
42、江边渡口一带,红军和乡亲们正冒着敌人的炮火修船扎筏。渡江战斗就要开始了。水生提着七星刀凝望着江北,恨不得插翅飞过江去把那些强盗斩尽杀绝。
43、在激越的冲锋号声中,英雄的红军指战员驾着木船、竹筏,以排山倒海之势飞越水急浪高的乌江天险,全歼守敌侯之担匪部。鲜红的战旗在乌江两岸迎风招展,高高飘扬。
44、战斗胜利结束了。水生手执七星刀,和红军叔叔一道,押解着一群群从碉堡里爬出来的俘虏,心里涌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欢快。
45、红日当空,山欢水笑。在一片震據群山的欢呼声中,浩浩荡荡的红军队伍,通过临时搭起的浮桥,向黔北重镇——遵义挺进。
46、从清早起,水生一直哭着缠住指导员,坚决要跟他们当红军。指导员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你年纪太小,行军打仗吃不消。留下来和地主老财斗也是革命啊!”
47、张指导员又对水生妈说:“同志嫂,让水生留在你身边吧。坚持斗争下去,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水生妈把几双草鞋塞到指导员手里,硬咽着说:“放心吧,不管风浪多大,我们都等着你们!”
48、指导员拉着水生来到江边,挥手指着前方说道:“水生,挺起胸来,为天下受苦人的翻身解放,勇敢地战斗下去,胜利一定会到来的!”面对奔腾向前的革命洪流,水生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明天,胸中燃起了革命的熊熊烈火。
49、红军虽然走了,可指导员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水生时刻抱着七星刀,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连睡觉也不肯离手。
50、湛蓝的天空飘着一丝丝云彩。一群大雁排着整整齐齐的一行,从容不迫地向北方飞去。水生惊喜地向小伙伴们喊道:“看,大雁,向红军走的地方飞去了!”
51、二橹问:“水生哥,红军去的地方远吗?”水生说:“远,很远很远。听指导员叔叔说,他们要到那里去消灭日本鬼子,还要把天下象古占江那样的坏蛋都打倒,大家才能过好日子。”
52、一个小朋友不解地问:“那要等好久啊?”水生说:“怎么能等呢?要斗,象指导员叔叔那样起来和地主老财斗!”
53、小朋友们一齐围拢来,要水生讲指导员叔叔的故事。水生清了清嗓子,便一本正经讲起来。
54、他说:“指导员叔叔过去也是和我们一样的苦孩子。很小的时候,爹妈就被逼死了,他成了财主的放牛娃,长大又当了长工。白天黑夜不停地干活,还是经常饿肚子。
55、“有一天,毛委员领导的红军来到他的家乡,那些欺压穿人的地主老财跑的跑了,抓的抓了,受苦人翻身作了主人。指导员叔叔当上了农会的武装委员。后来,红军走的时候,送给他一把七星刀。
56、“红军刚走,狗财主就勾结白狗子回来到处抓人杀人。指导员和一伙穷弟兄看着肺都气炸了,他们一商量,趁着天黑摸进了白狗子驻地,用红军留下的七星刀宰了狗财主和白狗子团长,便一口气跑上了井冈山。”
57、二橹忙问:“后来呢?“后来,他就跟着共产党和毛委员干革命。”大家都争先恐后围拢来观看水生的七星刀。
58、一个小胖子高兴地嚷道:“哈,这下有了刀,我们就不怕古占江了!”另一个小朋友叹了口气说:“可惜,只有一把。”二槽想了想叫道:“哎,我们每人做一把木的,染成一个颜色,古占江分不清真假,他就怕我们了。”大家都说:“好!”
59、第二天刚亮,水生就带领小伙伴们冲上了大岩垭。他们手执七星刀,一个个精神抖擞,杀声震天,没多一会儿,就把那个小胖子扮成的古占江给生擒活捉了。
60、大家正玩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发现古占江带着一伙团防兵翻过大岩垭山口向江边寨里窜去。二橹咬咬牙道:“古占江回来又要欺梅老百姓了,我们冲下去杀了他吧!”
61、“不行,现在得赶快回去告诉江爷他们!”水生说完,急领着小朋友们抄小路回寨放信。
62、他吩咐二橹回去告诉江爷,自己一口气跑回家喊道:“妈,古占江带着团防兵回来了!”水生妈一听,急拉着他出门,叫他带着七星刀到江北舅舅家躲几天。
63、刚出门,就听得一阵狗叫,古占江带着几个匪兵正向这边气势汹汹赶来。眼看出不去了,水生妈急中生智,忙把水生推到牛圈楼上的草堆里藏起来。
64、水生妈正要转身进屋的时候,古占江一伙已经闯进院子,冲着她嚷道:“你水生在哪儿?快交出来!”水生妈没有好气地说:“娃娃家有眼有腿的,晓得到哪儿去了!”
65、古占江狞笑道:“哼哼,他还想要我的命哩!多亏天老爷保佑,我古某又回到乌江了!你要不把他交出来,可莫怪我心很手毒!”水生妈说:“红军走了,你又耍起威风来了。有本事你自己找去!”
66、“她还嘴硬,给我抓起来!”躲在草楼上的水生看见古占江要抓妈妈走,气得两眼直冒火星。他怀着满腔仇恨,飞身从楼上跳下来,只见一道白光,“咔嚓”一声,古占江的手臂被砍去了半边,滚到地上象猪一样嗥叫起来。
67、狗腿子老么冲上来举枪就要打水生。水生妈忙把水生拉到背后,飞起一脚,把老么的手枪踢飞老远。
68、这时候,江爷领着乡亲们赶来了,老么见人多势众,只好和匪兵们慌忙扶起古占江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69、看着狼狈逃窜的古占江,江爷提醒大家:“这条毒蛇是不会罢体的,大家千万要警惕。”又转身对水生妈说:“特别是水生,最好先躲避一下。”
70、被砍伤的古占江,整天躺在床上哼个不停。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歌声:“七星刀,闪闪亮。除妖精,斩豺狼。划破乌江重重雾,迎来东方红太阳!”
71、听着听着,古占江好象看见很多很多的人高举七星刀一齐向他砍来,他“啊”地尖叫一声,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72、狗腿子老么赶忙上前安慰道:“老爷别……别怕。”古占江战战兢兢哀叫道:“快……,给……给我把……把唱歌的人抓起来!”
73、寨口大岩上,二橹带着一群身背木刀的孩子在起劲地跳着、唱着。
74、当老么和几个团防兵追上去的时候,二橹把手一挥,孩子们便无影无踪了,老么一伙提着枪在那儿干瞪眼。
75、水生妈把水生送到舅舅家去后,晚上刚回到寨子,就被古占江派团防兵抓去了,草房也被匪兵们放火烧了。
76、听到妈妈和乡亲们被抓的消息,水生心如刀绞。天黑了,他决定不让舅舅知道,偷跑回去找江爷他们。
77、漆黑的高山密林里,怪兽曝叫,阴森可怖,水生不觉打了一个寒噤。他取下七星刀捏在手中,把精神一抖,沿着回家的盘山小道奔去。
78、来到江边,一条小木船孤零零地躺在水里。黑沉沉的江面上,狂风呼叫,恶浪翻滚。顿时,红军叔叔冒着敌人枪林弹雨英勇渡江的情景呈现眼前。他把七星刀往背上一挂,一步跃上小船,向着惊涛骇浪冲去。
79、到了江爷家里,他刚说了一声“妈妈”,便扑倒在江爷怀里哭起来。江爷搂住他安慰道:“别急,我们一定要想法把你妈妈和乡亲们救出来。”
80、一天夜里,一个长工跑来报告说,古占江和老么到城里搬保警队去了,被抓的人关在后院土牢里,再不弄出来就很危险。江爷考虑了一下决定:“马上行动!”
81、在夜幕掩护下,江爷率领二十多个长工佃户翻墙来到古家大院。除一个抱着枪打盹的哨兵外,其余的鸦片鬼早已睡成死猪了。
82、水生提刀在前,江爷等人执梭标随后。到离哨兵不远处,江爷一个眼色,水生手起刀落,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瘫倒地上不动了。
83、一个长工举起斧子砸烂了大铁锁,打开了土牢门,在江爷等人掩护下,被抓的人很快地撤离了古家大院。几个小伙子又抱来一捆捆柴草堆在大院周围,然后放上一把火……。
84、转瞬间,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望着那万恶的地主大院在烈火中崩塌下去,人们心情振奋,欢呼跳跃。
85、江爷回过头来告诉大家:“古占江回来,看见老窠被我们烧了,会象疯狗一样乱咬乱蹦的,我看一些人得马上离开这里!”
86、上哪儿去呢?人们一时议论纷纷,争相出主意。忽听水生高喊:“找红军去!”大家异口同声说:“好!”江爷也点头赞同:“对,就这么办!”
87、要远离家乡,水生真有些舍不得妈妈和小伙伴们啊。可是,为了争得受苦人翻身出头的那一天,他们只得暂时分别了。
88、黎明的曙光把乌江两岸染成了金色。水生高高站立船头,挥动着七星刀向妈妈和乡亲们告别。江爷把篙一点,小船如箭离弦,乘风破浪,沿着毛委员为红军指引的革命征途前进!
上世纪70年代,一本连环画《一把七星刀》讲述了一位少年渡船工保护红军送给他“七星刀”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湄潭县石莲镇。1935年1月,红军抵达江界河渡口。为穷人奋战的红军得到了村民的拥护。15岁的石扬光那时一家四口靠裁缝养家糊口相依为命,受到感染,石扬光也加入拥护红军的队伍。不久红军强渡乌江占领遵义,红军主力要离开时,石扬光一再要求参军。一位红军指战员掏出一把铜柄小弯刀,递到石扬光的手里,告诉他年纪还小不宜从军,以后革命队伍需要,肯定用得着他,以刀为证……这把刀也就是后来的“七星刀”。为了保护好这把“七星刀“,石扬光把它藏在厨房的后院里,敌人几次前来追问搜查,甚至把石扬光母子严刑拷问,石扬光母子始终没说出“七星刀”的下落。敌人走后,石扬光举家搬迁躲避,搬了11次家后最终落脚在今天的湄潭县石莲乡沿江村干田村民组。
这一藏就藏到新中国成立。解放后,北京方面发来两次电报四处打探他的下落,这才让石扬光和这把七星刀的故事重现天日。这把刀最后由原昆明军区搜集,作为红军长征播下革命火种的历史见证物,被中央军事博物馆收藏。
上世纪70年代,文艺工作者根据石杨光的故事创作了小人书《一把七星刀》,后来又改编创作了儿童广播剧《一把七星刀的故事》,石杨光一家帮助红军的故事教育影响了几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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